昨天深夜看著今年第120部電影,紀錄片《曼菲》。片子的開頭是曼菲老師在《輓歌》裡的旋轉獨舞,我沒看過在舞台上的模樣,但就著電視螢幕欣賞卻一樣震撼。
看著的同時,忽然很能理解土耳其的蘇菲旋轉,為甚麼會定義自己頭上戴的高帽即是墓碑,身上穿的白衣是壽衣,但舞蹈起來卻猶如諸神降世般的極美身姿與能量。人就在天地旋轉的中心間,就在蘇菲派所言的旋轉中,上達天堂,旋轉間見真神阿拉。那旋轉間,就是帶著自己的這副肉體甩離地球所給我們的層層屏障,甩開一切記憶帷幕,也甩開能量織就的磁力網格,我們在宇宙間自己創建了一個行星,繞著宇宙中心開始自我的動能。
曼菲老師的手勢表情忽喜忽悲,紀錄片中某位編舞家說著,曼菲跳這段舞的年紀剛剛好,不大不小,最能詮釋這舞蹈背後深層的人文。是啊,很多事情的經歷,需要一點年紀的浸潤,才能恰如其分地豐厚它的層次。
緩緩絮絮的講著一群又一群受曼菲老師提攜鼓舞的年輕編舞家,看著他們在舞台上的能量,編舞或傳授下一代,其中一位,周書毅,在將近片尾的獨舞,透著光影,很是佩服曼菲老師的識人惜才眼光,雖然他是拒絕老師邀約最多次的人。
舞者在舞台的生命很短,每個人都在創造自己生命能量的長生不老藥。曼菲老師想來已經在這人間,透過學生、透過知交,永生的駐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