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唯有不斷寂滅,才能在自己身上發現不朽的東西。」
晨讀佩瑪.丘卓仁波切的《當生命陷落時》,為這句掛在她家的掛軸題字畫線。
創業績高峰的狂喜,會過去;不孕後終有子的狂喜;會過去;把一個機構或專案從無到有創建後的成就感,會過去;愛一個人愛得撕心裂肺,會過去;被某人背叛傷心欲絕,這會過去……
萬事萬物都有時,體認到它在生起時就終將遁入寂滅,那麼,我們還有什麼留存或留戀?那個不朽,到底在身上的何處,又是什麼?
周六參加一場告別式,跪拜又再起再拜,看著螢幕上的紀念影片,想起《葬送的芙莉蓮》,關於欣梅爾的種種憶念,並不是立刻馬上就能感懷,是在很久很久的日後,那個不朽的、長存的,才會慢慢漾開來在生活的某處轉角。
而那一刻,或許會淚濕衣角,或許會有一抹淺淺微笑,但那一刻在我們的心輪,會開出一朵名為永恆的花朵。

